吃鹅车.

扎根疮痍的土地,开温柔的花

【南北双一】旧朋友 5

/我鸽了几天来着呜呜呜呜呜u呜呜

/过年人喝麻了存货发完就没有写出来呜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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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经辗转,蔡程昱从龚子棋那里要到了张超的手机号,可要到了才发现这是最简单的一步。

如何开口呢?说什么呢?以什么立场来建立这样主动的联络呢?

只有自己在这样困扰着吗?张超有没有一点点,也像自己这样努力想要重新开始吗?

五年过去了,他性格似乎变得和从前不大一样了,那他的生命中是不是也曾出现过另一个人,这样改变了他?

一连串的问号袭击着蔡程昱,甚至第一次让他有些后悔自己这随心而动的性子。

不是说后悔再度靠近张超,只是应该早些看清自己的,更准确的说,后悔他们都没能将往事说开。这样暧昧的试探,反倒将一切过往都悬在了空中。


这些天,张超发现自己总是不受控制地去看那些有蔡程昱参与的综艺节目--从前他最不屑于将生命浪费的娱乐项目。

人们常说,人生短暂,应该将有限的精力放在更为重要的地方,这也是张超这些年一直所信奉的理念。上学时他就活得一丝不苟,专业上争第一是他对自己最基本的要求,而他的音乐特长是他给自己最夺目的点缀和最大的爱好。

但爱好而已,他从未想过他这一生遇到的第一个志同道合之人,是由这不被他当做重中之重的音乐牵线搭了桥。因此也未能将这偶然的缘分看做太过珍稀而不可得的事情,顺其自然地做朋友,顺理成章地接受缘分那头炽热的表白。

直到曲终,他们几乎不欢而散,张超发觉自己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宣判,才猛地从几百天顺遂的日子里泵出不可割舍的甜,而那时蔡程昱早已远走高飞了。


长沙的综艺录制半月后有两三天的假期,然后紧接着又要去北京,从前这种情况蔡程昱是绝对不会再折去上海回一趟所谓的“家”的,可这次他乐颠颠地叫助理订了票,工作室一干人等又被放了两天假。

“老板,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有情况。”

“什么情况我能有什么情况...”蔡程昱慌慌张张,明显是心虚了。

“那你这么着急往家里跑什么,要不是知道你孤家寡人一个,还以为家里有人等你呢。”

“瞎说什么!”蔡程昱恼羞成怒,他还巴不得家里有人等他呢。

老板的隐私自然是不能过多过问,免得一会儿因为好奇心再被扣点工资,假期也没了,那太过不值当。不过比起蔡程昱身边龚子棋这样多年的好友,工作室这些人不了解他大学的风云往事,自然对于大明星近来的反常更是要好奇些,嘴上虽然是不敢问,心里却多多少少都在编故事了。

尤其是经纪人,要是哪天大明星给他搞出个大新闻,他不能打无准备之战。

蔡程昱到家时已是深夜,工作和旅途的疲惫都没能盖过他现在给张超打电话去他家睡觉的冲动。

但很显然他是不敢这样做的,他只是在厨房转了两圈,摸了摸那些张超买回来只用了一点点的调料瓶,然后烧了一壶水喝,沉沉睡去。


深秋的雨总是下不尽兴,张超听着雨点敲打玻璃的声音,罕见地打破了生物钟,九点多才从床上爬起来。

今天是周末,精致的男青年给自己拾掇了一顿营养均衡的早餐。按照往常,他大概会选择看书,或者和三五好友一同去户外运动,今天却觉得整个人死气沉沉,卡在一种悬而未决的困境里。

几乎是下意识的,张超走向了已经一步步被摆在小家角落的电子琴,用一种不会扰民的音量,轻轻唱起了那些青春热烈时常和另一个人一起合唱的歌曲。

而现在呢?他的青春似乎已经各种意义上远去,就像角落里堆积的音符和飘然远去多年的那人,他连追忆,都不能喧哗,因为已经没人在意他的耀目。


沉浸许久,手机铃声忽然以刺耳的节奏闯入,张超斜眼看过去,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犹豫了片刻接与不接还是处于礼貌拿起了电话,心里想着今天是个好日子,无论对方推销什么都微笑着说谢谢我不需要,然后再挂断电话。

“喂您好。”

“喂...”电话那头却响起一个时间冲不淡的声音,“我问龚子棋要了你的手机号...”

“他竟然没告诉我,叛徒。”张超显然抓错了重点。

“我硬逼他的,不管他的事。”蔡程昱显然也忘记了这通电话的目的。

“你...打电话过来......”

“哦对,我...我放假......两天...”

“哦。”

“你在哪啊?”蔡程昱心一横,终于问出口。

其实听到那声迟疑的喂,张超就已经意识到他今天一定会再度和大明星见面,这通电话最终一定会发出邀约,自己肯定不会拒绝。

果然如此,张超笑了笑回道:“你来找我吗?也可以,我在家呢。”

“那就去你家吧!”蔡程昱得逞,语气也轻快起来,“几号楼呀!”

“7号楼,1601。”

“我马上到!”蔡程昱飞速挂断电话,结束语都没有,仿佛忘记他这关于张超的情报是本人亲口允诺,而非像他要手机号那样的小道消息,自然不会逃走。

当然,不逃走,也要追。


回了家又是一阵尴尬的四目相对。在这学校附近蔡程昱粉丝浓度实在是太高,寻找一些娱乐项目不大现实,除非蔡程昱想当场暴露自己家住在这学校附近。

那两个人在家又能做什么呢?聊天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好像没有熟络到闲话日常,但也没有生疏到清算当年对错......

蔡程昱还发着呆,却忽然看见张超起身,顺着他走的方向,蔡程昱看见那里放着一架电子琴,上面的罩子堆在一旁的板凳上,看起来刚刚揭开。

“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刚好在...唱歌...要来吗?”

“你要让我加班啊...”

“怎么,现在当大明星了,不愿意赏脸了?”

“哪能啊,主要是咱俩唱啥啊,唱美声啊...扰民啊...”


于是闪电般被蔡程昱带到一个专业录音棚的张超,陷入了沉思:“这不会也是蔡总的产业吧...”

“这倒不是,这是我经常合作的一个录音棚,老板度假去了,说让我自己玩玩。”蔡程昱打开控制间的门,“要不要用这昂贵的设备听一下我新专辑的demo?”

“就这?”

“提点意见嘛!”

“勉为其难。”张超脸上一副臭屁样子,心里却有些滚烫的波浪翻涌起来,像是一个曾亲近过又忽然在远方夺目的人,又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那种侥幸安定的快感。

小样里蔡程昱的声音有些慵懒,大部分还没有歌词,简单的旋律哼唱却极具叙事感,所有乐声在主歌结束减弱之时意外地戛然而止,然后又缓缓流出,数个小节内又转为辉煌的主曲,然后几乎无缝连接到专辑的下一首歌曲。

随着乐曲的播放,张超像是被扯进了一个故事里,准确的说是扯进了一段回忆,音符骤然停止之时,他青春里的悬案像被针刺般提到头脑最上层,避之不及。

“我的创意,你觉得怎么样?”蔡程昱见张超沉醉,有些得意地像是邀功般介绍自己。

“你是说写曲吗?”

“曲子只有两首是我瞎哼哼的,川哥听到帮我随手一弹,竟然也选进专辑了。”

“川哥?”

“哦就是这个棚的老板,鞠红川,川哥是很有名的制作人的,改天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呀。”

这话一出,张超心里开始碎碎念,蔡程昱这话很是诡谲,听着又像是过于亲近的朋友发出的邀约,又像是偶然遇见的普通朋友客套的寒暄,他答应不答应,都处于一种敷衍与生分的叠加状态。

“怎么不说话?我又说错话啦?”蔡程昱手指戳了戳张超的胳膊,像他从前总会做的那样。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人家大制作人认识我个物理老师干什么...”

张超很巧妙地转换掉了这句话的主语,放低自己确实在很多时候可以免去社交上不必要的麻烦,但从前那么骄傲的他,可从不会这样做。

因此大明星听到这句话,竟觉得有一阵心酸,他看着眼前这个张超,和从前帅得一般无二,五年的风雨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可话说多了才会知道,任何敢和时光叫板的旅人,都会被岁月无形重伤。


“你这些年,过得好吗?”曲终,蔡程昱看着张超,很是郑重。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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